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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青春完結篇:九十年代的研究生歲月

2018/07/06
導讀
完美的人生是以自己為坐標系的。

?圖源:Pixabay.com


撰文 | 崔凱

責編 | 程莉


      


七月盛夏,校園里花團錦簇,又將有60萬莘莘學子收到碩士或博士錄取通知書。今天的研究生大都是90后,而很多導師則是90年代的研究生。影帝姜文曾說他演不好90年代,一拍到90年代,拍哪哪不對,感覺不對。這話說得不無道理,90年代的中國經(jīng)歷了大變局,“211工程”、“985工程”、“中國工程院”、“長江學者”、“Windows”、“Email”、“大學擴招”等和大學有關的事都始于90年代。如果說大學是夢開始的地方,研究生則是夢中的苦行僧。追憶90年代的“考研”和“拼博”歲月,致敬青春!


考研歲月



全國研究生的招生規(guī)模從1990年的3萬人增長到1999年的9萬人,其中博士生約占25%。90年代,整整十年,一共招收了52.3萬名研究生,甚至少于2018年一年的招生規(guī)模。競爭也更激烈,當年全國碩士的報錄比約為5:1,也高于現(xiàn)在的4:1。


記得那是1991年3月末,考研成績出來了。我當時正讀大三,同學之間有意無意地議論著上屆同學的錄取情況。幾乎就是在一夜之間,我萌生了考研的念頭。90年代,有些同學家境不好,需要盡早工作掙錢,減輕家庭負擔,沒有選擇考研。另外,當時大學畢業(yè)還是“包分配“,人都有惰性,沒有壓力,也就沒有了動力。最終應屆生中選擇考研的同學不到5%,最終能考上的也就1%,堪稱異類。當絕大多數(shù)的同學都在享受著大學最后一年的幸福時光時,另類的“考研黨“開始廢寢忘食。日子很艱苦,大家互勉互勵、抱團取暖。當年為了自我激勵,在半年多的復習時間里,我甚至沒有刮過胡子,沒有剪過頭,弄得自己像個逃犯。


現(xiàn)在的考研時間很人性化,通常放在12月的最后一個周末,以人為本,不影響寒假和春節(jié)。90年代的考研時間通常安排在1月末,也就是放寒假以后。不知何故,1992年的考研時間居然安排到了2月15日-16日(農歷正月初八和初九),我們連春節(jié)也要在焦灼中度過。我當時在吉林農業(yè)大學讀本科,寒假期間在校師生寥寥無幾,食堂“因陋就簡”,飯菜質量每況愈下。供暖公司也“偷工減料”,自習室和宿舍的溫度扶搖直下。


考場設在長春城區(qū)的一所中學里,具體位置已經(jīng)記不清楚。因為學校距離考點20多公里,學校派了早班車送考生去考場。大家早上六點起床,趕上七點的校車,八點鐘到考場。東北冬天的早晨,滴水成冰,氣溫零下20多度。全校幾十號考生,很多都穿著保暖的棉軍大衣,大家寒暄問候,一呼一吸間白霧繚繞。


上午考試結束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,我就在街邊小店吃了碗湯面。由于考場封閉,我們在考場外的瑟瑟寒風中站了一個多鐘頭。有的考生一邊交流著考題難度,一邊跺腳取暖;也有的男生縮在角落里,眉頭緊鎖抽著煙,估計是沒考好。今天考研,很多考生會在網(wǎng)上提前預定考點附近的賓館。當時條件艱苦,這根本就不在我們的選項之中。考場風氣也算正,很少聽到替考作弊之類的事情。


1992年3月底,我們進入大四的畢業(yè)實習。我和20多個同學乘火車倒汽車,行進千里,來到了內蒙古興安盟扎萊特旗(相當于縣)。當?shù)卦瓉硎悄羺^(qū),剛剛改進水利灌溉系統(tǒng),推廣水稻種植。我獨自一人住在一個叫“哈不乞拉”的村子里,負責指導當?shù)剞r民完成1500公頃水稻田的育苗工作。


5月初進入研究生復試階段,通常要求考生到報考學校參加復試。那一年學校考慮到“科技興農”正值關鍵期,居然派了兩位老師千里迢迢到我所在的實習地扎萊特旗進行復試——這絕對是特殊待遇。5月5日那天,旗里先打電話到鄉(xiāng)里,鄉(xiāng)長又親自趕到村里。我當時正穿著水靴子,站在一戶農民的育苗大棚里講解水稻苗期病害控制。要是換成現(xiàn)在,真應該先拍張照片發(fā)到網(wǎng)上,彰顯一下正能量。很快,鄉(xiāng)長用212北京吉普車輾轉三十里鄉(xiāng)路送我到旗里,兩位復試老師都很溫和,更多的是走個過場。當晚,以“技術員考上研究生”為噱頭,農業(yè)局招待所里置酒三桌,一干領導觥籌交錯,喝得昏天暗地。


青蔥歲月,戀戀風塵。那年自己22歲,血氣方剛,滿身土氣,體重118斤。回首考研歲月的艱辛,無悔!


碩士,師徒如父子


我的碩士導師是雷籽耘教授。他1960年畢業(yè)于南開大學生物系,由于復雜的歷史原因被打成“右派“,文革期間下放農村鍛煉,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日子。1978年高考恢復,恩師重新回到大學執(zhí)教。那一代大學生有著非常特殊的人生經(jīng)歷,很多事情是今天的莘莘學子難以理解的。


我在本科時參加社團活動比較活躍,平日里張張羅羅、上躥下跳,學業(yè)上除了英語不錯,專業(yè)課成績平平。記得1991年4月的一天,我冒冒失失到辦公室找到雷老師,表示想報考他的研究生。彼時雷老師主要給研究生上課,并沒有教過我。他慧眼如炬,覺得我并沒有踏踏實實做學問的氣質,口氣平淡地表示歡迎。那一年共有5人報考雷老師的研究生,恩師或多或少覺得我參加考研就是個打醬油的,甚至他命題的生物化學科目,考前也沒有給我“劃過重點“。通常專業(yè)課考題都是知識性題目,但那年雷老師命題的試題中卻有道考題——“請寫出五個國外生物化學家的名字。”說來慚愧,復習時我就忙著死記硬背各種分子式和代謝途徑,根本沒有想到過會有這種題目。抓耳撓腮,只答上了兩個名字。


3月末的一天,雷老師忽然來到我的宿舍,我一臉驚恐,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誤。他不茍言笑地告訴我:考試成績出來了,你的專業(yè)課成績不錯,英語成績全校第二……那一瞬間,時間仿佛凝固了。


因為即將啟程離校開始畢業(yè)實習,那天我將一個寫好家庭地址的信封交給雷老師。若我被錄取,請他告知我的父母。一個多月后,住在鄉(xiāng)下的父母收到了雷老師的信,開頭是:“崔凱的父母:我已經(jīng)正式錄取崔凱為我的碩士研究生……”。父母拿到書信,如捧圣旨,爸爸晚上喝了酒,激動了整整一夜。


研一以上課為主,一切順風順水。很快到了研二,進入選題階段。最初,雷老師想鍛煉一下我的“獨立能力“,不給我任何意見,讓我自己做論文設計。我本科學的是作物專業(yè),對生物化學的了解停留在書本上,落實到具體的選題,兩眼一抹黑。作為“開門弟子“,也沒有師兄師姐可以引領,我像沒頭蒼蠅一樣撞了三個月,毫無頭緒。看著我“江郎才盡”的樣子,雷老師還是心軟了。一天傍晚,雷老師第二次來到了我的宿舍。讓我拿出紙筆,他口授我論文設計方案,具體的實驗方法讓我自己去圖書館查閱。忽如一夜春風來,我豁然開朗。此后,我起早貪黑,專心泡在圖書館和實驗室里。系主任也開始在雷老師面前夸獎我做實驗踏實努力,他看到我好像也多了幾分慈祥的笑容。


?作者與恩師雷籽耘教授(左)合影


北方的大學,師生關系很親近,留下了很多溫暖的回憶。那時候研究生每月助學金108元,生活依舊清苦,食堂里的大鍋飯菜只能囫圇個飽。周末晚飯時,我有時會跑到雷老師家蹭飯。老師有三個子女,師母樸實溫和。每當我來了,她會招呼我坐下,和一家人一起吃飯。有一天在校園中遇到師母,被她喊住,說家里的咸鴨蛋已經(jīng)腌好,讓我晚上去家里去取。


進入研三,我的實驗已經(jīng)全部結束,我開始撰寫碩士論文。那時候,做論文、談戀愛、畢業(yè)打算,都會和老師說,根本不會擔心“老板不讓畢業(yè)”。有一天,雷老師和我聊天,說如果我想留校,他可以和學校協(xié)調。我告訴他自己想考博士,老師認認真真給手寫了推薦信。那時候,有些工科院校的博士分春秋兩季招生,而我恰恰考取了江南大學的1995年春季入學的博士生。農學碩士是三年學制,按照學校規(guī)定我必須要等到1995年7月才能和同屆同學一起畢業(yè)。雷老師又幫我多方協(xié)調,安排我在1994年12月23日提前進行論文答辯,我得以如期開始博士學業(yè)。


1999年,恩師62歲。他接受了一次心臟手術,卻發(fā)生意外,躺在手術臺上再沒有醒過來。一轉眼二十年過去,我腦海中依舊記得恩師在校園中騎著28架老式自行車的清瘦身影。兩年半的碩士時光,是雷老師讓我第一次站在講臺上作為助教為本科生上課,也是雷老師幫我配了第一把實驗室的鑰匙,我也第一次看到自己和雷老師的名字出現(xiàn)在學術文章和專利證書上。懷念恩師,懷念那個“師徒如父子”的年代。


第一個博士:倒賣人參做實驗



90年代初的博士生招生資訊基本碎片化,更多的是通過學術圈口口相傳??忌裟芎筒Ы畼桥_,即是占了先機。1994年2月,教育部“破天荒”地出版了一本400頁厚的《全國博士生招生專業(yè)目錄》,匯總了全國的博士招生信息,其中的資訊對于我這樣“遠離博導”的考生彌足珍貴。我花了兩天時間反復研讀這本《目錄》,查到了江南大學(原無錫輕工學院)食品工程專業(yè)丁霄霖教授的招生信息。當年也沒有Email,考前和導師聯(lián)系用的是傳統(tǒng)的紙質書信。我誠惶誠恐地給丁老師寫了一封信,但并未收到回信。



這時候,一個“絕無僅有”的機會出現(xiàn)了。我的碩士導師雷籽耘教授原計劃在1994年7月初出差到上海參加一個學術會議,臨行那天因特殊原因,不能啟程去參會,這個機會就落在了我這個弟子身上。彼時鐵路購票不是實名制,持票通用。我從雷老師手里接過車票,回到宿舍匆忙收拾行囊,從長春站搭乘開往上海的K148次火車。34小時后,火車抵達無錫,我冒冒失失地下車來到江南大學,見到了“傳說中”的丁老師??粗疫@個風塵仆仆的毛頭考生,也許是被我的虔誠感動,恩師最終表態(tài):歡迎你報考!


說來導師愛惜人才,卻不喜歡庸人。然而有些事也說不準,在金庸筆下的《天龍八部》中,一代宗師逍遙子設玲瓏棋局等了幾十年的曠世奇才,最后造化弄人,拜入師門的卻是木訥老實的虛竹和尚。1995年春,我跌跌撞撞成為丁老師的入室弟子。人生有些事情回頭才能看得清楚:90年代浦東開發(fā)帶動長三角經(jīng)濟圈迅猛崛起,而我1994年考入江南大學,1997年來到上海,陰差陽錯的“孔雀東南飛”,搭上了時代的列車。


90年代,中國的GDP還不到今天的1/10,百萬級的科研經(jīng)費已經(jīng)讓人大跌眼鏡,科研條件也是“小米加步槍“。我的研究方向是油脂化學,使用頻次最高的測試儀器是氣相色譜儀,而色譜儀的心臟是色譜柱。當年,食品系的公共實驗室只有兩臺氣相色譜儀,色譜柱已經(jīng)用了N年,靈敏度明顯下降,卻遲遲得不到更換。全系N個研究生排隊使用,“僧多粥少”,我的實驗進展非常緩慢。


情急之下,我突發(fā)靈感,從老家吉林倒賣了幾批人參到無錫,賺了一萬多元——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(shù)字,當時博士生每月的助學金只有300元。我根據(jù)實驗需要,自己出了2000元,買了一根色譜柱——這種做法在當時極為少見。如此“大手筆”,負責實驗室管理的肖剛和檀亦兵老師大為感動。他們給我起了個外號“大俠”,并特許我配了一把實驗室鑰匙,允許我在下班后“獨占“實驗室的色譜儀,我的實驗進程因此大大提速。


倒賣人參后,我寒暑假的車票也升級為臥鋪票。此前囊中羞澀,30多小時的綠皮車都買硬座票。有時買不到座號,就一路站著。隨身帶幾張舊報紙,夜里可以鉆到椅子下面打地鋪。暑期遇到客運高峰,車廂里摩肩接踵,又沒有空調系統(tǒng),汗腺和方便面的味道融合在一起,回味無窮。人在年輕的時候吃點苦是有好處的,能學會珍惜!



90年代中期,臺式電腦開始進入大學,師兄弟共用一臺286電腦,若能再配上一臺聲如電鋸的EPSON針式打印機,實屬“奢侈”。論文備份在容量只有1.44M的軟盤里,和今天的U盤差的不只是好幾條街。90年代初,很多學位論文還是鉛字油印版,修改、排版、繪圖都頗費周折。學術刊物也沒有網(wǎng)絡化,主要的文獻檢索方式還是泡圖書館翻閱紙質期刊,或復印或手抄。


1995年5月1日,中國開始施行“雙休日”,但這和終日實驗室、圖書館和宿舍三點一線的博士生似乎也沒有什么關系。現(xiàn)在,很多研究生有相對獨立的學習室,當年卻沒有這個條件。大家的書桌就放在實驗臺的一側,空氣中彌漫著化學試劑的氣息。周末最廉價的娛樂就是四個人打牌“80分”,也有人在電腦上玩“挖地雷”,或者到錄像廳里看票價5毛錢的好萊塢大片。


?江南大學94級博士生合影


今天博士招生名額有限,很多導師希望博士生全身心干活出文章,拖家?guī)Э?、容易分心的在職考生很不受待見,有些學校甚至大幅度控制在職博士生的比例。我讀第一個博士時的十位同學中,只有我一個應屆生,博士生的集體合影很像家長會。大家終日里埋頭于學術研究,一日三餐因陋就簡,平素穿著不修邊幅。尤其是男博士,偶爾出現(xiàn)在舞會上,也是油膩的中年大叔形象。


奇葩的第二個博士



97年底畢業(yè)后,我應聘到上海一家企業(yè)工作。兩年后,明顯感覺管理的核心是人,而不是專業(yè)技術,于是靈光乍現(xiàn):再讀一個博士。翻閱了很多高校的招生目錄,我最終選擇了華東師范大學心理學系的俞文釗教授作為導師。俞老師是管理心理學領域的開創(chuàng)者之一,所著《管理心理學》是大學教材的經(jīng)典版本。我再次畢恭畢敬地寫信給恩師,一周后就驚喜地接到了俞老師的電話:歡迎報考!


然而好事多磨,當我將報名申請材料遞交到華東師范大學研究生院時,卻意外被告知:學校從未遇到過報考第二個博士的考生,暫不受理。無奈之下,我直接找到謝安邦院長反映情況。報名截止日三天前,謝院長忽然電話告訴我,他在校務會議上將我的事情和領導溝通了,王建磐校長(新中國首批18位博士之一)給予肯定:年青人想學習是好事情,應該鼓勵。就這樣,我終于拿到了“來之不易”的準考證。



因為這“第二個博士”,還有過一段軼事。當年報考俞老師的考生一共9人,最終錄取了三人,除了我還有丁彪和呂曉俊兩位同學。記得那是筆試后的第二天,我們幾名考生在心理系一樓大廳一起等候面試。閑聊中互換名片,當看到我在名片上已經(jīng)印上“博士”二字,丁彪大驚失色。當時在他看來,或者俞老師已經(jīng)“內定”招我,或者是我自信心爆棚,認為自己必定會被錄取。無論如何,他都覺得我已經(jīng)妥妥地占據(jù)了一個錄取名額,自己的前景非?!懊烀!?。這個疑問一直持續(xù)到1999年9月入學以后,我們成為同門師兄弟,終于真相大白,大家哈哈一笑。這些年來,這件事仍被他在師門聚會上反復提起,成為笑談。


我在華東師大的同室舍友熊哲宏也是一位奇人:入學時已經(jīng)41歲,擁有正教授職稱,讀博士更多的是了卻一份情結。2018年,他已經(jīng)60歲,兒子在2017年獲得博士學位。遙想當年,他坐得住冷板凳,每天端坐在書桌前,木雕泥塑一般。三年博士在讀期間,他居然發(fā)表了30多篇論文,嘆為觀止。畢業(yè)以后,老友常來常往?;厥淄?,他一聲嘆息:“今天看來,那些文章毫無意義,反倒搞壞了頸椎和腰椎?!毕袼@樣扎實的學者對生活都發(fā)出如此感慨,何況我這等飛揚浮躁之徒?說來慚愧,兩篇百頁厚的博士論文,答辯后被我束之高閣,再也沒看過第二回。


再回首,歲月如歌


90年代的研究生論文答辯還沒有SCI文章硬性指標要求,多數(shù)人畢業(yè)都是按部就班。我的兩個博士學位都是三年完成的,這在今天已經(jīng)很難想象。中國的大學在90年代末開啟了了史無前例的擴招。面對洶涌而來的入學新生,眾多院校開始招兵買馬,亟需“博士”裝點門面,博士迎來了“百年一遇”的就業(yè)機會。而且很幸運,2000年時一線城市的房價還只有4位數(shù),這一代研究生還算靠知識改變了命運。


回望過去,1992年鄧小平同志南巡后,中國有過20年的機遇期,不斷努力并尋求改變的人成為受益者。很多人求安逸,守鐵飯碗,沒有去試、去闖,甚至沒有去努力,最終錯過了機會。時代在變,招生規(guī)模在變,就業(yè)形勢在變,但有一條依然沒變:不努力,就不配談未來!


二十多年過去,世風變換,學術圈已經(jīng)不是“原生態(tài)”,多了現(xiàn)實和功利。當年的同學大都活躍在學術領域,也有部分同學移民海外。韶華漸逝,到了知天命之年,人生開啟新一輪重新定位。有同學帶著學術團隊,意欲百尺竿頭、更進一步。也有同學從善如流、順勢而為,開始保養(yǎng)身體、寄情山水。還有同學在經(jīng)歷人生起伏后淡泊明志,投身公益事業(yè)。


說來慚愧,畢業(yè)之后我轉行做投資,滿腦子盡職調查、合同協(xié)議和企業(yè)估值。原以為當年所學的專業(yè)知識已經(jīng)付之東流,不曾想到了2015年,眼見公眾對于轉基因食品安全的爭論愈演愈烈,甚至有些遠離科學和理性,我書生意氣萌動,開始身心投入轉基因公眾認知社會調查。這時候忽然發(fā)覺,依托自己當年“農學-生物化學-食品-心理學”的學術背景,做這項工作恰恰“得天獨厚”。


時隔二十年,不經(jīng)意間我又回歸學術圈,開始和當年的良師益友討論起轉基因話題,甚至為此先后到賓夕法尼亞大學和加利福尼亞大學做訪問學者。人生不是規(guī)劃出來的,終點又回到了起點,回頭看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

完美的人生是以自己為坐標系的。前段日子看到過一則報道:四川大學的一位老頑童博士,71歲入學,重溫校園生活,75歲答辯,年齡比導師大七歲?;畹嚼蠈W到老,真正的精神貴族,令人敬佩。等我七十歲時,再去折騰第三個博士?這事可以有!


作者簡介:

崔凱,食品工程博士、心理學博士,商學院教授,財經(jīng)圖書、科普文章和散文作者。交流郵箱:cuik007@163.com。在寫作過程中,得到了宋慧、熊哲宏、張志東、丁彪、聶莎和張展等良師益友的啟發(fā)和建議,在此一并致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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